第(3/3)页 “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。” 见到那个戴着傩面的古怪男人,张肃卿一开口就是劝阻之意:“虽然同为两炼大成,但宁无酒的实力和我的实力却是完全不同的。” “我知道,但这并不要紧。”越阳楼的声音异常平淡,只是直接陈述道:“考虑到胜率,那是庸人才会做的事情,既是要一会中原武道,那反而是对手越强,我才越是期待。” 从这个执徐的话中,张肃卿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。 “除了那个门主已死的动字门外,先是第十七位的宁无酒,再是我这个第十六位的张肃卿,听你这话的意思,难道你是想要一步步的打下位于南城老区的下九家么?” “不——” 越阳楼摇头否定道:“不是只有下九家而已。” 在这冀州蚩尤馆的诸多学徒弟子面前,仅仅是一人,他却放出了宛如疯言的话:“而是,从末位的守静斋而起,我要连挑十八家,一直打上长安第一、乃至中原第一的御拳馆去。” 见到他说出这等近乎于是天方夜谭的话。 武馆之中,几乎是瞬间就人声沸腾了起来,除了沉默的张肃卿之外,所有的学徒弟子,都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越阳楼的身影,似乎是想要从他挺拔的身姿里,找到一丝动摇的意味。 “你可真是个疯子。” 良久,张肃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。 他一向是自诩看人极准,但从这个‘执徐’的眼眸之中,他却是根本看不出任何同胜利无关的东西。 男儿到死心如铁…… 张肃卿心里念叨了一声稼轩先生的词,见到越阳楼这副样子,也不多话,干脆就伸出了一只宽大的手来,道:“你要连挑十八家,打上长安第一,我不管,但要拿我冀州蚩尤戏一脉的声名当垫脚石,我可就要问问你这家伙的能耐了。” “真功夫,打过才知道,一个人站着,一个躺着,那个躺着的人,可没有资格讲什么雄心壮志!” “应有之理。”越阳楼颔首点头,也相对的伸出手来,习惯性的说道:“六龙教,执徐。既分胜负,也决……好吧,这一次就不决生死了吧。” “冀州蚩尤戏,张肃卿。” 如同熊猫而起一般的醇厚武人哑然失笑了一声,也跟着报出名字,于伸手将越阳楼的手握住的那一瞬间,整个人的气质便变得截然不同了起来。 蚩尤戏,即是最原始的角抵摔跤的技术。 以张肃卿浸淫此道二十余载,磨练出来的技术,不要说是拿住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了,就连只是衣角、衣袖、甚至于是头发、耳垂这样的东西,只要被他的那双大手触摸到,便绝对是逃不了被摔倒的下场! “执徐,你还是太大意了啊……” 张肃卿刚要开口说出来的话还没有开口。 而他实际上要趁势一‘摔’之时,通过他握住的那一只手,他却蓦然发现,越阳楼的一身实际体重,根本就一点不正常,远超于常人不知道多少,光是想要破坏平衡,动摇他躯体中的那一条笔直的“重心之线”,就无比的困难! 第(3/3)页